【影評】《傑克武士》回歸系列：回顧《傑克武士》一到四季最好的十集（上）
【影評】《傑克武士》回歸系列：回顧《傑克武士》一到四季最好的十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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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武士》海報（翻攝自avclub） |
「我們一定會回來完結《傑克武士》（Samurai Jack）的故事！」創作人（Creator）格恩迪·塔塔科夫斯基（Genndy Tartakovsky）曾經如此宣示。這個卡通頻道（Cartoon Network）全盛時期的經典之作，描述一位古日本的年輕武士皇子，在與奴隸了他的家園的遠古惡魔阿蠱（Aku，取自日文中「惡」的音譯）戰鬥即將勝利之際，被阿蠱用他的法力傳送到了一個已經淪為阿蠱統治的未來世界。發現自己被困在未來，這位年輕的皇子必須在這個陌生的修羅場中一面與各種超乎想像的敵人戰鬥，一面試圖找到回到過去的路。
從2001年到2004年，這個動畫一共推出了四季五十二集，並陸續拿下了四座艾美獎和六座安妮獎。十三年的漫長沉潛不僅沒有讓傑克被遺忘，其受歡迎程度更是有增無減，經歷幾次電影版的談判破局，《傑克武士》終於在今年以更加成人的姿態──呼應當年仍是小觀眾的千禧年世代的成長這無疑是絕佳的時間點，在Adult Swim──這個老東家卡通頻道後來發展出的成人區段更是完美的平台──上以一氣呵成的十集第五季故事給予傑克一個高潮收尾。
然而是怎麼樣的一個影集在當年擄獲了這麼多觀眾的心？《傑克武士》的天才之處就在於它的故事設定幾乎允許傑克的冒險在任何類型、場景設定、角色、藝術風格之間自由流動，因此從《七武士》到賽博龐克，從西部片到奇幻史詩，從無釐頭喜劇到黑色電影（Film Noir），傑克在他的流浪中能碰到任何自然超自然場景、任何歷史時空的種族和（大眾）文化（互文）變體，尤其在當年的平台限制下塔塔科夫斯基不被允許寫一個跨多集（兩集以上）的故事，每一集所有的東西因此都必須在扣掉廣告跟片頭片尾的二十分鐘內說完，因而這個聰明的設定讓你只需要知道上述傑克被阿蠱傳送到未來的基本前提（片頭大約一分十五秒，由反派阿蠱講述）就能馬上進入狀況，再加上影集極簡高風格的畫風、流動的動作設計和分割銀幕、混搭各傳統民俗文化曲調的鐵克諾（Techno）配樂以及善於運用大片聲音留白和音效製造詩意與破壞力的張力技巧，給予了《傑克武士》一個千變萬化卻一致風格的面貌，儘管圍繞著他的世界再怎麼瘋狂，我們因而卻從未迷失方向，影集本身就宛如身上只有一把刀、武士服、木屐（有時戴著草帽）的傑克，將最簡單的前提限制變成自己最大的優勢。（另外筆者有提過為傑克配音的菲爾·拉瑪（Phil LaMarr）是《黑色追緝令》（Pulp Fiction）裡那個被約翰·屈伏塔（John Travolta）爆頭的馬文嗎？）
以下是筆者私心選出的最好十個集數，並順便介紹其他與主線相關／潛在相關集數（雖然第五季並不要求你看過任何一集，但看過會有幫助）、其他高人氣遺珠集數等（或多或少含有程度不同的雷，請自行斟酌）：
10. 《傑克學習跳好》（Jack Learns to Jump Good）── 第二季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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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學習跳好》劇照（翻攝自YouTube） |
這大概是整系列中最令人愉快的一集，故事非常簡單，傑克在森林裡碰到了一個擁有不可思議跳躍能力的善良野人和他的猿猴同伴，傑克發現他們苦於無力保護自己的糧食被兇猛的猩猩群掠奪，因而提議教他們保護自己的方法，作為回報他們也教導傑克如何「跳得好」。
不過除了看到傑克學會跳好那一刻的滿足，這一集的精隨更來自於一個如此單純、甚至簡單到好笑的技藝竟能對阿蠱（乃至於傑克悲劇般的宿命）造成如此毀滅性的破壞的這個強烈對比中所生出的巨大荒謬感和精神喜悅（以及阿蠱最後的那個「Oh Shit 臉」）。此外為什麼壞蛋阿蠱會是系列人氣最高的角色之一是有理由的，它最高明的地方即在於儘管阿蠱在設定上是傑克最大的死敵和威脅，卻又同時是整個系列裡最好笑的喜劇調劑（comic relief），已故演員岩松信的天才詮釋完全功不可沒。（這個喜劇效果在第一季最後一集《阿蠱的童話故事》裡被淋漓盡致地運用並定調）
（題外話：不過傑克或許應該好好想想把暴力帶入一個初識其力量的族群可能帶來的危險，野人朋友最後的面貌有點嚇人啊……）
9. 《公主與賞金獵人》（The Princess and the Bounty Hunters）── 第四季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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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與賞金獵人》劇照（翻攝自YouTube） |
這集講述六位惡名昭彰的賞金獵人在一間屋子裡討論如何暗殺傑克的計畫。儘管卡通化的樣板式角色設計讓前半賞金獵人間的對話顯得有些愚蠢，然而後面的十分鐘才是它在最好前十的原因：一個塞吉歐·李昂尼式的電光火石瞬間。塔塔科夫斯曾言及自己是塞吉歐·李昂尼的大粉絲（甚至第三季第三集題名《好的、壞的與美麗的》更直接就是取自塞吉歐·李昂尼1966年的西部經典《黃昏三鑣客》（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在《傑克武士》中更是處處可見這個師承義大利大師的張力堆疊技巧（局部特寫、眼神、角色對位、聲音留白...）被發揮到淋漓盡致，而這集的整個最後段落就好像是《傑克武士》演繹了一次《狂沙十萬里》中的火車站場景。
8. 《故事的開端》（The Beginning）── 第一季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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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開端》劇照（翻攝自YouTube） |
＊2002 黃金時段艾美獎最佳動畫節目提名（一小時以上，以《首映電影》：第一～三集）
＊2002 安妮獎電視動畫製作最佳音樂－James L. Venable；最佳美術指導－Dan Krall、提名－Scott Wills
＊2002 安妮獎電視動畫製作最佳音樂－James L. Venable；最佳美術指導－Dan Krall、提名－Scott Wills
在《故事的開端》中，傑克的天皇父親在一個巨大的浮世繪壁畫前，向小傑克（那個時候還不叫傑克）講述了自己與阿蠱奮戰的傳奇史詩，並訓誡兒子永遠記得惡魔隨時就在身邊，然而小傑克所不知道的是，他自己也即將成為這個巨大史詩壁畫中的一部分...
《故事的開端》作為系列的首集（在2001年首播時是以與二三集串在一起的電視電影形式播出，合稱為《首映電影》（The Premiere Movie））不只成功地為《傑克武士》建立了它的神話底蘊，更是一次傑出的形式定調宣言——一個以影像和音樂作為故事驅動的影集（在製作了《飛天小女警》、《德克斯特的實驗室》——他同時是《德》的創作人——等卡通頻道的當家台柱之後想要從這種以角色對話為驅動的說故事方式中掙脫出來），這集裡最精彩的部分無非是小傑克在經歷了與母親的痛苦別離之後，在一幅像是往橫向打開的巨大世界古文明卷軸上開展的那場希臘化式的習藝征途，從觀測航海星象、學習沙漠騎術、非洲棍術、埃及知識到潘克拉辛式希臘搏擊，從與俠盜馳騁練弓、與俄羅斯戰士競技擲斧再到拜師成為少林弟子，我們看著傑克追隨各大陸上最好的文明導師精進成長，征途橫跨亞洲到地中海最後再回到亞洲，在雪山寒洞的佛寺內與重逢的母親短暫相擁，在聳立的巨大佛容前真正揮舞起父親的寶刀，整個過程隻字未言，James L. Venable的配樂卻像是從心臟打出來的血液，小傑克和他的神話真正活了起來。也是在那場永遠改變了傑克宿命道路的片尾大戰中我們第一次見證了阿蠱變形能力的凶險。
也順帶提一下作為《首映電影》後半的第二、三集，他們負責為即將展開的影集本體和其所處的世界定調：第二集《叫作傑克的武士》給予了我們那個傑克剛被送到未來時所碰到、作為系列中少數常設場景的《銀翼殺手》／《第五元素》式多元文化消費主義賽博龐克（cyberpunk）反烏托邦——只是那個摩天銀幕上的藝伎被換成了吃漢堡的阿蠱，以及「傑克」這個名字的由來；第三集《第一場戰役》，則基本上就是傑克一個人的《七武士》（那面不小心被踩上狗掌印的旗子甚至直接就是《七武士》那面知名旗子的諧仿），只是農民變成會說話的狗族，村莊變成了疑似是已經毀滅了的《飛天小女警》的「小鎮村」（這是真的），而山賊變成了阿蠱的機械甲蟲軍隊。組合在一起，他們建立了接下來大部分故事的基本模式：傑克會不斷碰到陌生種族、文化（和時空）差異會導致趣味、他的善良和正直會驅使他幫助他們解決困難（而且多半是自我犧牲的）、阿蠱懶得出門時的基本攻勢、透過與機械敵人戰鬥迴避掉血腥問題、以及傑克會選擇不斷流浪。
另外《故事的開端》也有幾個衍伸集數：傑克的天皇父親與阿蠱的戰役後來發展成一個兩集的史詩故事《惡魔誕生》（The Birth of Evil）（第三季第十一、十二集）；小傑克在非洲的故事也被獨立發展成第四季第十二集《小傑克在非洲》（Young Jack in Africa）。一些其他集數也有直接引用《故事的開端》中傑克的一些特殊經歷（例如埃及、少林寺等）。
還有一件事情很有趣，阿蠱自稱「悲愴的將軍」（Shogun of Sorrow）——作為他的數個稱號之一。這個將軍是「幕府將軍」的意思，而傑克的父親是天皇（Emperor ）。雖然幕府從未像也不可能像阿蠱那樣直接把天皇推翻，然而阿蠱卻也從未自稱天皇。
7. 《傑克與女戰士》（Jack and the Warrior Woman）── 第一季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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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與女戰士》劇照（翻攝自YouTube） |
＊2002 安妮獎電視動畫最佳角色設計 ── Lynne Naylor
才到第一季第六集《傑克武士》就演繹了一次致命女郎 （femme fatale）。在尋找一個據傳擁有能將他送回過去的強大法力的沙漠水晶的過程中，傑克遇見了一位神秘的女戰士拔刀相助，然而傑克所不知道的是，他即將承受一次巨大的心理打擊……。私以為這集的結局是《傑克武士》前四季裡最虐心的集數之一，也凸顯了傑克過於善良而易輕信他人的弱點（畢竟才到未來沒幾天還需要一點時間），在當年尚屬年幼的壁虎先生稚嫩的心裡的確是留下了一些陰影……（如果家裡有小朋友想要教他什麼是致命女郎的這會是很好的教材）。
6. 《機器人X9的故事》（Tale of X9）── 第四季第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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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器人X9的故事》劇照（翻攝自YouTube） |
＊2005 安妮獎電視製作最佳導演提名 ── Genndy Tartakovsky
採用了一個毫不保留的黑色電影（Film Noir）類型（諧仿），《機器人X9的故事》透過一個被植入了情感晶片的X9型殺手機器人之口，倒敘講述了自己如何因為一位科學家的無聊玩笑（植入情感晶片）而成為與其他X9型機器人與眾不同的存在，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暗殺反抗阿蠱的地下組織成員）的極端錯誤，卻也諷刺地因為對痛苦的意識的厭惡而成為了最頂尖的暗殺者，X9於是麻木了自己，直到遇見了他的救贖——一隻被他稱為露露的狗。隨著新型的機器人問世（那些在《第一場戰役》被傑克砍來砍去的甲蟲機器人）X9默默地退休，與露露過著平靜的日子，直到露露被阿蠱綁架，以迫使X9可能是最後一次的重出江湖，為阿蠱解決他的「武士問題」……。當《傑克武士》碰上了《銀翼殺手》，誕生的就是系列中另一個最虐心的集數。
5.《死之四季》（The Four Seasons of Death）── 第四季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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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之四季》劇照（翻攝自YouTube） |
＊2005 黃金時段艾美獎動畫個人成就 ── Bryan Andrews（分鏡腳本繪製師）；最佳動畫節目提名（一小時以下）
＊2005 安妮獎電視製作最佳美術指導 ── Richard Daskas
＊2005 安妮獎電視製作最佳美術指導 ── Richard Daskas
由分別講述夏、秋、冬、春四季關於傑克的獨立故事組成，《死之四季》（原譯為《四季之死》）可說是整個系列裡最詩意的一集。與〈夏〉和〈春〉都是以季節的凶險具象化傑克如何面對自己的心魔不同，在〈秋〉和〈冬〉這兩個又尤其出色的段落當中——前者關於一個正在進行某種不懷好意實驗的猥瑣科學家，後者則是關於一個以產生出最偉大戰士為最高榮耀的凶狠種族——傑克都只在最後一刻才出現，然而正如同《公主與賞金獵人》和《機器人X9的故事》那樣，有的時候《傑克武士》裡最好的集數是來自他人如何經驗傑克的存在。「死」在這裡被賦予一種曖昧的雙重性，不單單是指這兩個故事中的主體——就像傑克在其他許許多多的故事裡所遇上的敵人一樣——對傑克所造成的威脅，對他們來說，傑克等於是具象化了的「死亡」，而季節的意象更是將之從狹義的肉身死亡提升到象徵意義的層次，一種作為「反諷的殘酷」的死亡本質，主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意志被粉碎，被變成某種命運的註解，一種只為某種更高存在而生的殘酷滑稽劇。（〈秋〉是壁虎先生私以為《傑克武士》整系列裡最好的故事）
另外這不是第一次《傑克武士》採用短片集的形式，第二季第二集《傑克的小故事》就是由三個獨立故事組成。其中第二個故事尤其有趣，如果家裡有小朋友想要教他什麼是食人（cannibalism）的這會是很好的教材。
4. 《傑克與三位盲眼神射手》（Jack and the Three Blind Archers）── 第一季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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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與三位盲眼神射手》劇照（翻攝自YouTube） |
＊2002 安妮獎電視動畫製作最佳分鏡腳本設計── Bryan Andrews
傑克無意間聽到一位老水手口中關於一座擁有實現願望的神奇法力的井的傳說，然而這座井被三個能在轉瞬間摧毀整整一支軍隊（曾經是軍師的老水手便賠上了一支）的強大弓箭手所看守，當船緩緩駛過那座魔井所在的島嶼，傑克便默默地乘著小艇駛去......。
幾乎出現在所有《傑克武士》最好集數的排行中，《傑克與三位盲眼神射手》可以說是在各種層面上體現了《傑克武士》的精華，近乎面面俱到地向我們展示一個極簡的故事如何透過影像與聲音的高超佈局，併發出驚人的破壞力。這也是年幼筆者最初記得的幾個集數之一。
3. 《傑克與鬼屋》（Jack and the Haunted House）── 第三季第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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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與鬼屋》劇照（翻攝自IMDb） |
＊2003 安妮獎電視動畫製作最佳角色設計 ── Andy Suriano
一天晚上，傑克為了把一個被遺落了的玩具還給他的疑似主人，追著一個小孩般的黑影來到了一棟破敗的日本皇宮式的建築中，然而難以想像的邪惡正潛伏在那裡...
這不只是《傑克武士》最令人頭皮發麻的一集，在一個看似典型恐怖類型的架構下《傑克與鬼屋》的後半段更冷不防地偷渡了一次大概是整系列中最先鋒的形式超展開：影片突然被一種狂暴顫動的筆觸入侵，猙獰地變成一幅黑白水墨，在一個超現實的留白空間中人物只剩下狂草般的輪廓線，變形的頻率綁架了聲音，一個獸面人身的惡魔出現在傑克眼前...（剛玩完《返校》的朋友可能會覺得似曾相識，尤其當後段你必須帶著方同學穿梭在黑白跟現下兩個時空之間，對就是那個黑白空間……）這個大膽的形式實驗令人難以致信你現在正在收看卡通頻道上目標年幼觀眾的動畫節目，同時鬼屋內所發生的事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視作是年幼傑克的某種記憶的鏡像── 一個潛藏在潛意識中的、更加殘暴的版本（也難怪要碰巧是一個日本家庭了）。或許──也許也沒錯──傑克依然困在他的惡夢之中從未醒來？（或許阿蠱從未將傑克送進未來，只是讓他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中吧）（所以在第五季才會五十年沒有變老？）（我想太多了.......）
1.（並列）《傑克回憶過往》（Jack Remembers the Past）── 第二季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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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回憶過往》劇照（翻攝自YouTube） |
好這真的是最虐心的一集了（真的啦）。在又拯救了另一個未來城市倖免於阿蠱的邪惡爪牙之後，傑克在流浪中意外地發現了自己已成廢墟的家鄉，真的就如同杜甫所說──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而大概也只有文天祥的那段「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能夠形容傑克在這一刻所感受到的痛苦了（而且別忘了傑克是皇子）。「我的......家鄉......」我們看見傑克難得地哭了，墜入了幼年記憶的深淵中去……。
接下來我們所看到的是三段傑克的童年記憶，分別講述傑克在稻米田內追蟋蟀時情竇初開的奇遇、傑克在橋邊目睹一場根本是《帶子狼》裡的拜一刀為了保護嬰兒車裡的大五郎與敵人在橋上的決鬥，以及一次傑克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故事（能夠欺負皇子也是很狂）。這集的結尾之精彩，小傑克回眸那一刻的虐心與動人，很難用言語形容──不禁令人感嘆傑克如今已經是真正的英雄了啊。
1.（並列）《傑克與殭屍》（Jack and the Zombies）── 第三季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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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與殭屍》劇照（翻攝自YouTube） |
《傑克與殭屍》不只是系列中動作場面最令人屏息、最血脈噴張、最凶險的一集（在一個以令人屏息的動作為核心的影集當中）、也同時是最絕望的一集，它甚至可以被視作是塔塔科夫斯基──在那個毫不起眼的題名下──偷偷塞入的全系列小結尾（儘管在發現這剛好是全系列的第三十集時突然就變得相當合理），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見傑克必須正面面對自己的死亡（與那同時意味著的使命失敗）。倒頭過來看那個看起來再間單、庸常不過的開頭──在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的前提下──也似乎就顯得相當深意：當發現傑克正要以拋樹枝的方式決定某一條岔路的其中一條，正沮喪地坐在皇宮內監視著這一切的阿蠱突然靈光一閃在最後一刻改變了傑克的道路。有的時候就是在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場景裡，在無意識中，對未來毫無所知的我們做出了那個即將改變關於我們人生所知一切的選擇，直到我們回頭看才會發現原來這叫宿命（更遑論傑克就字面上來說是真正在對抗一個惡）。如果阿蠱的天才喜劇效果已經快讓你忘記他是傑克的宿命死敵，這集就是要用來提醒你他為什麼是全系列中最恐怖的存在。
＊其他（在看第五季之前你可能會想知道的）與主線相關／潛在相關的故事：
《惡魔誕生》（The Birth of Evil）── 第三季第十一集
《惡魔誕生：第二部》（The Birth of Evil：Part II）── 第三季第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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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誕生：第二部》劇照（翻攝自YouTube） |
這個神話般的兩集故事詳細講述了阿蠱的起源、如何在地球上生根、天神如何為傑克絕望的天皇父親鑄造那把傳奇寶刀，以及傑克的父親如何在苦戰中重新封印阿蠱。傑克的父親騎著觔斗雲與阿蠱在陷入火海的國都中所展開的那場史詩大戰尤其精彩，難怪是許多人最愛的《傑克武士》集數之一。（順帶一提，第五季預告中，在火海裡憤怒指責傑克忘了自己的使命的傑克父親，其像是被掛在十字架上的姿勢跟阿蠱在《惡魔誕生》中將傑克的父親囚禁起來時的姿勢一樣）
《傑克與蘇格蘭人》（Jack and the Scotsman）── 第一季第十一集
《傑克與蘇格蘭人2》（Jack and the Scotsman: Part 2）── 第二季第四集
《蘇格蘭人拯救傑克1》（Scotsman Saves Jack: Part 1）── 第四季第六集
《蘇格蘭人拯救傑克2》（Scotsman Saves Jack: Part 2）── 第四季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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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與蘇格蘭人》劇照（翻攝自YouTube） |
蘇格蘭人是《傑克武士》系列中少數的常駐角色。這個也拿著一把寶劍，帶著一個蘇格蘭風笛、一支機關槍腿的不修邊幅勇猛戰士，形象可以說是與傑克完全相反，在第一次碰到傑克時就以一段長達20秒的蘇格蘭俚語不帶髒字的咒罵問候了傑克（有熱心網友把這段咒罵完整的翻譯成了白話英文，十分令人嘆為觀止），卻很快地就成為了傑克在未來世界裡的少數知己。他不只有一顆柔軟的心，在《傑克與蘇格蘭人2》更是哭著求傑克幫忙拯救自己被綁架的心愛老婆。也難怪他很快地就變成了《傑克武士》中人氣最高的角色之一。在《蘇格蘭人拯救傑克1》中蘇格蘭人碰到了一位跟傑克長得一模一樣船員，當船員不斷否認自己是他口中那個傑克時，蘇格蘭人的反應堪稱系列中最好笑的橋段。然而看到《蘇格蘭人拯救傑克2》的結尾時不禁突然覺得有點傷心，因為這大概的是傑克自從被放逐到未來世界之後，笑得最燦爛的一次了......。
蘇格蘭人不只確定將在第五季回歸，在一個版本的預告中也已經可以看到他驚鴻一瞥，然而不像已經停止老化的傑克，五十年的歲月並沒有放過蘇格蘭人......。
《傑克與旅行生物》（Jack and the Travelling Creatures）── 第三季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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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與旅行生物》劇照（翻攝自YouTube） |
在這一集當中傑克輾轉來到一位看守著一個時空通道的「守護者」（The Guardian）面前，周圍堆滿了多年來試圖挑戰守護者的失敗者所遺留下的屍體。守護者告訴傑克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有權使用這個通道，而傑克卻不是這個人。
之所以提到這一集的原因，是因為在這一集的最後《傑克與旅行生物》揭露了一個暗示《傑克武士》可能會如何完結的影像訊息（而這正是第五季要做的事）。在被問到關於守護者會不會在第五季扮演某種角色的問題時，塔塔科夫斯基雖然沒透露太多，只表示：「我們會提及他的存在。」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第五季是否真會如這集最後所指涉的那樣發展。
＊其他高人氣集數：
《傑克對上忍者》（Samurai Versus Ninja） ── 第四季第一集
雖然這集的前段顯得有些雜亂無章，然而後段傑克與忍者的全黑白對戰堪稱是全系列中最原創的戰鬥設計之一。
《傑克與斯巴達人》（Jack and the Spartans） ── 第二季第十二集
這集基本上是直接取經於法蘭克·米勒（Frank Miller）的經典漫畫《300》── 在查克·史奈德（Zack Snyder）的電影版之前。傑克在這場史詩戰役中與斯巴達王並肩作戰，只是波斯大軍被換成了牛頭機器人。
＊最後一集：
《傑克與寶寶》（Jack and the Baby） ── 第四季第十三集
另外如果你很好奇，第四季最後一集《傑克與寶寶》是一個傑克自己版本的《帶子狼》諧仿X《哈比人》小說中的那三隻食人妖 X 桃太郎，屬於偏無釐頭系的集數（這在《傑克武士》中是很常見的，例如有一次裸體的傑克要找回他的衣服，另一次是傑克的木屐壞了整集在試穿各種無理取鬧的鞋子，還有一次傑克變成一隻雞……）。
＊有壁虎先生的集數：
《阿蠱病毒》（The Aku Infection） ── 第四季第四集
那些是壁虎先生吧？是吧？？
＊《傑克武士》第五季已於美東時間2017年3月11日晚上十一點首播，將會以一個十集的完整故事完結整個系列。
《傑克武士》第五季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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