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臉書引文
文/壁虎先生
其實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都寫完了,只剩少部分的修改跟等待,但我停了一下,因為我發現,我接下來所需要表達的東西,似乎不太好用留在路上的隻字片語作回答(或至少,可能會跟他們流露出的期待所意味著的那種回答,有點不太一樣)。
後來我順利說出了下面的多少,我已經不記得了(其實應該沒有很多)。但如果我有辦法把當時心裡的所有思緒重新組織,並將每一句應說的話,都一句一句地說出來的話,那那天的應答,應該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說,鍾孟宏拍了一部爛片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很重要。他拍了一部爛片btw,是他這輩子拍過最爛的,垃圾到不可思議。但這件事情本身已經完全不重要。
因為《餘燼》不只是一部垃圾而已(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就會笑著回答了,但我沒笑)。
(然後我想了一下)
我說,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遠遠超過它是不是只是一部爛片,因為它不只是一部爛片(甚至就連只基於電影的談論,也已經遠遠地不夠):它包含著巨大惡意,而那些被你所看到的「以白色恐怖歷史為題材」的宣傳詞,只是被它(卑鄙地)披在外面當成皮的偽裝,這是一部(要謀殺歷史的)惡毒的電影。
這部電影,如果被正典化,將會對台灣整個黨外、反對運動、非暴力抗爭的歷史記憶,乃至台灣(至今依然未盡的)轉型正義本身,造成永久性的、不可逆的傷害。
而如果我今天不作此文,如果我們今天什麼都沒說,不論是依然在世或已經不在世的反對運動民主前輩(許多人自己就是受害者遺族或甚至當事人);還是仍然對歷史懵懂無知的年輕一輩,如果有朝一日,明瞭這部電影做了什麼,
都永遠不會原諒我們。
(大概是這樣,然後捷運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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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老頭子,如果你對過去有點理解……你會知道《餘燼》是一部多麼惡毒的電影」〉